堆积心里很久的夙愿没有时空的界限,并不因为学业的紧张而淡薄,也并不因为太阳每天的东升西落而消失,我张开双臂扑向安源这个老爷爷曾经伏地爬滚过的江南煤都。我激动,我是安源矿工的后代;我不安,我还不能接替老爷爷的班去开创灿烂的辉煌。但我的未来不是梦,我拥有的是青春的热血,激情在澎湃。
在我的脑海里还不知道岩尖、包头巾、油灯是什么模样,只晓得岩尖是生产工具,包头巾是像纱巾一样的装饰品,油灯不就是驱逐黑暗的生活用品么?然而,当爸爸妈妈带我走进纪念馆,幼稚的我豁然开朗,旧社会的矿工在低矮的矿井里趴在地下挖煤,岩尖的涵义就远不是简单的生产工具了,它超出了物质的定义,它是剥削阶级的铁尖,尖在穷苦矿工的心上。那围在腰下部的包头巾,能包住枯瘦如柴的躯体吗?恶劣的地下环境,危险的当头作业,每一块煤无不沾满矿工的血汗。那咬在嘴唇上的油灯能驱逐井巷的黑暗?背伏拖箕爬在永无止境的苦难巷道。我没有聆听过老爷爷的苦难史,但我在纪念馆看见的一组组深沉的雕塑,知道那岩尖也曾映过老爷爷的手印,那包头巾也沾过老爷爷的汗渍,那油灯也含有老爷爷的心血。“少年进炭棚,老年背竹筒,病了赶你走,死了不如狗。”这首有名的安源劳工歌,不正是旧社会劳动人民的真实写照吗?
馆里的陈列品虽然锈迹斑斑,但在我年轻的胸膛里却烙下了深深的印记,我耳朵里似乎又响起了毛委员在矿井里跟矿工讲述的革命道理:一根筷子容易折、一捆筷子折不断。这浅显但又贴切的比喻,传遍了安源山、传遍了全中国。中国人民就是靠这种团结一致的精神推翻了三座大山,建立了新中国。
我步出纪念馆,妈妈嘱咐我一定要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,好好学习,做个新型的矿工后代。爸爸指着正前方的崇山峻岭说,当年老爷爷就是带着全家住在那里。在海拔五百多米的高山上用毛草泥巴搭起了一个简陋的屋子,下起雨来四处漏,刮起风来四处冷。解放后爷爷两兄弟修善了一下,加固了墙,盖起了瓦。我跟爸妈说,下次来安源一定要去那里看一看,踏着老爷爷走过的路,爬山去。
是的,这条艰难的路何止是我老爷爷的苦难写照?放眼如今的安源大地,有序的厂房,平整的街道,这都是解放后改革开放的丰硕成果。我会牢记安源矿工过去的苦难史,努力学习,沿着老爷爷走过的路,建设美好的家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