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年初到矿上
从萍乡到分宜,经过近两小时的路程,我们进入分宜杨桥镇。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岔路口,车了拐入了一条村路。车路蜿蜒回转,两面都是青山,我心里冒出个疑问,难不成我要去的地方是在山里?
远远的传来了鸡鸣狗叫声,车子驶进了一个村庄。村子不大,大概有十来户人家。刚下车,一阵寒风带着湿气迎面扑来,眼前蒙蒙的,山里湿气重,已是近十点,却还有雾。村子里静静的,没见到什么人,一打听,才知道这里只是处里的人暂时居住的地方;村里的老乡和处里的同事大多在工地上,矿区离此还有近二十分钟的路程。
午饭后,休息了一阵,我暂没被安排工作,同事们都到工地上去了。问好了路,我独自一人沿着公路向矿区走去。村边的小池塘里,有一群小鸭子在竞相追赶着。太阳出来了,早上的雾气已被照散,时近午时,空气还是那样的清新,一阵山风吹来,带来的是树木、泥土的芳香,我深深地吸了口气,把这大自然的一切尽收胸中。一路上,没有车、人,非常的安静,远处山坡上树木青葱翠绿,通向矿区的公路在青山中延伸,在一片青绿中,那么醒目……
走着走着,我听到了机器的轰鸣声,原来这时我已到了矿区范围。只见几栋灰白色建筑依次如梯形排列着;一辆辆卡车,正来回地奔跑着;正对着公路,一座高高的井架树立着,那就是正在施工的主立井;建筑工人正在平整着水泥路面;粉刷工正坐在吊绳上粉刷着外墙……建房、挖井、架桥、筑路,工程正紧张在序地展开着。宜萍的蓝图,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。处里的同事与我打着招呼。被他们热火朝天的气氛感染着,我也放下手中的东西,投入到了他们当中。
火
山里的冬天,比城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冷。由于温差大,晴天的清晨,整个村子就会被冬雾笼罩着。天未亮,早早的,就会听到外面有吱呀吱呀的声音,是村里人起早压水的声音。不知谁叫了声,“起床了”,宿舍里人都极不情愿地起了床。
由于住宿条件差,室内没有卫生间,大家只能在外洗漱。一股霜风吹来,感觉特别的冷。这里,天刚蒙蒙亮,有一团火在前方闪烁,刺眼,却是那么的亲切。原来是邻居家燃起了柴火。隔壁住着一对老人和小孩,老人早早的劈好柴,把火燃上,等小孩起床洗漱好时,火已燃旺。这时小孩会在火光的照耀下,朗读着课文;小孩去学校前,老人把他叫到火堆前,帮他整理着衣服,火光照着爷孙俩的脸,一老一少,是那样的美丽、温馨、动人,我感到一阵阵暖流正涌向我心中。平时,老人总是把柴火添得旺旺的,亲切地叫着我们一起烤火。还端来山里的特产让我们吃,询问我们住得习惯吗。
柴火,在城市中早已不见踪影,代之而起的是电器、煤气等现代化的产物。好多人都说,现在的人没有什么真情存在,而我现在所见的,老人的这团火,正是被人们要遗忘的最朴实的真情。宜萍当时只有几十名员工,虽然职务上有着差别,但是在这边远的山区中,不管是老总,还是员工,吃住都在一起,这不就是一个大家庭,所有的成员都互相关心着,爱护着。
抗冰救灾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已近年关了,天气预报说我们这有雪下,我心中不禁有一丝喜悦,瑞雪兆丰年,明年又是一个好年头。出乎我的意料,从元月下旬开始,空气中的湿度很大,气温低于零度以下,冻雨接连下了好多天,雪花没见下来,雨夹雪倒是天天有,四周的青山和田间的菜地都覆着一层冰花,枝干及蔬菜裹在其中晶莹剔透,像是琥珀,煞是好看,让我不禁想起了多年以前打着屋檐垂下的冰棱玩的日子。
可是好景不长,温度一直没有回升,雨夹雪、雪轮番下着,许多地方积满了雪,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。冰晶越结越厚,路面及电线上敷了一层层的冰,尤其是野外电线线路,电线上敷了两厘米以上的冰壳子,由于承爱不了重压,电线杆被拦腰折断,拉断了电线。分宜通往矿区的电路断了,我们开启了备用的线路来保障矿区的生产和生活。可天公作梗,28日晚上,生活区突然一片漆黑,“停电了,井下会不会也受影响?”却见不远处的井架上的灯光也熄灭,绞车的轰鸣声停了,果然停电了,大家心里紧张起来。因为事情太突然,井下当头还有正在掘进的工人没有上来。一听到消息,矿上的领导赶紧奔赴现场,借着微光,引导着井下的工人出了井口,机电部出动了精兵强将巡线排查,天寒地冻,山上的积雪未化,黑夜中,雪籽打在身上沙沙作响,山陡路滑,却阻挡不了矿工们的脚步,落在身上的积雪化成了水,棉袄湿了,鞋子进水了,却没人叫苦叫累,他们知道,矿区需要他们,同事们也需要他们。经过多方的努力,第二天下午来电了,光明和温暖又回到了我们的身边,我们的生产和生活又都恢复了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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